第2章 观口冲突

己人如何先起内讧。”

    欧阳询却是不答，眯眼觑着身前那无端黑影，却把目辨，此刻已是能看清来人全貌——身长五尺有余，面若凝脂，剑眉星目，眼如点漆，鼻架高梁，丹唇外朗仪表甚是不俗，虽说所着麻衣粗布却也是遮不住的英气好相。见得来人不是善类，欧阳询狭长的眼中喷出精光罩着此子，杀意渐剧敛势以蓄，只待一场滔天厮杀。

    “汪小弟，你也到啦，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方叫此时的弘钧已收戾气，大剌剌踏步走将了来，抡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拍去欧阳询的肩膀，“欧阳老弟，枪收起来吧，这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使剑好手汪毓。咋样，交了几招，这娃娃身手还不错吧，哈哈哈！”又一把搂过俊朗少年，少年模样乖觉却不做挣。

    欧阳询收起了枪，眯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汪毓，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不错，英雄出少年。”

    “若晚辈不曾记错，前辈便是江湖人称夺命穿骨枪的欧阳询，欧阳前辈吧！今日一见果真非凡，闻雷名多番声响，却及目下几枪更神！”唤作汪毓的少年欠身施礼，又道：“多谢欧阳前辈留力，晚辈汪毓，略微会点花俏剑术，实也拍马难及前辈出神入化之神枪。初生牛犊不知虎凶，黄口小儿怎晓山高，幸却前辈饶得，不叫身死苟留性命。”言及于此汪毓脸色羞赧，当是初出江湖人情不显，言辞客套过甚却当赘述，仍是硬着头续言：“此次随弘老前来，乃是联手为破青鱼帮，与官兵实也结仇不得，看前辈枪枪致命，晚辈才斗胆上前请教，还望欧阳前辈念及晚辈初出茅庐不懂世故人情，宽恕则个。”

    “宽恕宽恕，哈哈哈，多大点事啊，你这娃娃文邹邹的。”弘钧已全然忘了先前的剑拔弩张，挤了挤汪毓后，松膀又去，没心没肺一般径自走到了白捕头身旁，再将大手搭在其肩上，嘿嘿笑言道：“捕头大人啊，有句古话不是说得？且说大水冲了龙王庙，自家人不认自家门了！是怪我哉，是怪我哉，我还道孩儿们遇到哪里的匪崽子了，那时紧张，也容不得我细辨，您老大人有大量，海涵，海涵！哪里能同我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素闻洪门劈挂甚当厉害，门主弘钧更是雷厉风行不拘小节。闻名不如见面，此来一看果真快人快语，心眼也实。眼拙便拙，别的暂且不论，我手下这帮所着的官衣难道你自认看不出？匪崽子一词，实则骂谁？”白捕头扫开了弘钧搭在自己肩上的手，又说道：“官武分泾莫是相干，从来便不对付，碰到一起难免有些摩擦，难免说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屁话，都是热血方刚的汉子是便动手都是在所难免，可没听说小的动手还要老的帮架的，弘门主，好护短啊！也同白某耍耍？”

    弘钧听罢，讪讪缩回手，手背通红，探指摸了摸揉了揉，当下有气却不便发，又回想起方才这个白捕头果真站在一旁并未帮架，自己当是理亏。嘿嘿一笑道：“不打不打，哪里能窝里斗来！这他妈的事搞的，哈哈，胡乱胡乱，不成体统！”

    欧阳询径自提枪回观。白捕头撇了一眼弘钧，不曾赘说，回身朝茅道长拱手道：“茅道长请，进观商讨要事要紧。”

    茅英回礼也道：“白捕头请。”随即吩咐躲在门后的几位道童，且要安顿好官营衙役与一众弘门弟兄。随又回身向汪毓：“汪小兄弟请入观”

    汪毓赶忙作揖回礼“不敢不敢，道长先请。”

    弘钧一把搂住汪毓：“不敢个甚，一块进去，听老哥哥讲经布道，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白捕头回首瞪着正自收拾的官差们，各个东倒西歪，气发当时，喝骂道：“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，抓到青鱼帮的匪寇之前，别跟地痞流氓似的胡乱惹事！官无官样与同莽夫厮混，成何体统！”

    “直娘贼的，欧阳老弟白提溜根长枪，这不先扔出去串他个五六个啊，却等再说。”弘钧看着身旁颐指气使指桑骂槐的白捕头，心头不快。